。以正治國也。正國鋼紀,分明察理,元元本本,牽左連右,參伍前後,物如其所,正名以覆實審實以督名。一名一實,平和周密,方圓曲直,不得相失,賞罰施行,不瀛不縮,名之與實,若月若日,一名正而國家昌,一名奇而國家役。養國之密,無有所常,屈伸取與,與時俱行,繼亂任法,遭逆任兵,守平以道,體德為常,大小相遇,以正相望。失正則化之,不從則禁之,不止則制之,不伏則伐之。明大國之協小國,不敢輕用於兵,故先以化禁,不從然後始制伐行者也。若夫小國迫於大國之間,遭無道之君,以正事之不可則去之,去之不可而割地而予之,予之不可則率眾而避之,避之不可則杖策而遁之,遁之不可則患及萬民,禍將及我,故奮計而圖之,是争之所為起,而兵之所為生也。吾欲選將練士,砥礪甲兵,積糧高壘,營而自守,百姓糜弊,國家虛空,是戰之所為作也,而正之所為興也。吾欲以正入,則我寡而彼眾,我弱而彼強,如卵投石,為敵受殃,三軍必敗,士卒死傷,天心不得,宗廟滅亡,下悲萬民之命,上畏天地之心,是權之所為動也,而奇之所為運也。故建反往之計,招覆來之事,開萬民之心,生諸侯之謀,明我道德之祐,闡我天地之助,以渾四海之心,同萬國之意。百姓應我若響,鄰國隨我若影,飛鳥走獸與我俱往,是計之所為用,而奇之所為行也。奇即權也,言小國迫於大國之間,事與避遁,即俱不可兵戰,權奇所以為作。明夫兵者不祥之器,不得已而用也。故乃動設計謀,以順人望,天地鳥獸助我為城,故云以奇用兵者也。上順道德之意,下合天地之心,危寧利害,視民若身,體無形之形,處太陰之陰,發無為之為,揚無聲之聲,異彼滅化之罪,明彼逆天之功,顯天之所降,見地之所生。有名無實,有實無名,名實相違,或正或傾,縱橫反覆,合於冥冥。明此道德之功,顯彼勃逆之過,或以名實相反而縱橫合道者也。天灾自起,妖孽自生,離其父子,絕其弟兄,殺其雄將,戮其忠臣,天下怨恨,莫與同心,魁然獨立,受天之兵,戰勝大喜,四海安寧,此用奇之上也。先用以道,不從然後其灾自起,所以為上。慉天下之怒,積能奇之人,飛耳游目,延聰益明,游士四達,結友合親#5,生息變怪,因道應姦。飾權養勢,以實其民;飛言儛事,以惑敵人;卑辭降下,以閉其君;輕使重利,以開其臣。君臣有隙,因制其神,變作於陰,權動於微,懸其死命,因其樞機,使敵狂惑,不得有為,隨時進退,無有常儀,不攻而敵自詘,不戰而敵自危,剋其君不及其臣,誅其將不及其師,戰勝民喜,諸侯畏之,此用奇之次也。初設計策,後得其死,所以為次。制其地形,御其君臣,卑體重賞,以順其外,陰謀雲布,以亂所親,姦從彼來,道從此興,數城而封將,連國以予姦。姦來如鬼,謀計如神,方略不測,奇變不窮,分彼之力,疑彼之心,如出於地,若生於天,離其左右,散其所連,起權生變,以制其死,阻其計謀,使不得信。折其強輔,以孤其志,因形立勝,如環無端,乘時而發,和為之恒,動攻其害,靜絕其糧。褫而奪之,飢而渴之,重而累之,水而火之,勞而苦之,凍而暍之,利而誘之,狂而惑之,卒而迫之,窘而薄之。從高擊下,以眾制寡,堅校部曲,官隊相伍,上護其下,下救其上,三軍相保,親如父子。奇陣分合,隱伏參處。營前經後,陵左敗右,耀以旌旗,惑以金鼓,進如波騰,退如風雨、發如崩潰,合戰如虎,守不可攻,攻不可守,戰勝威行,天下大恐,此用奇之下也。以先用兵,方制其死,所以為下也。禍亂既夷,萬物豐寧,天心大得,宇內欣欣,藏奇損智,忠信為務,清靜簡易,退事止言。能用奇勝,不明道德,恐事流變生,淳散朴,所以止言者也。夫何故哉?道德變化,無所不生,物有高下,指嚮不同,趨含殊繆,或西或東,各推其性,以活其身。吉人以善足,凶人以惡傳,誠人以信顯,邪人以偽容,各效其知,以避禍凶。求而不贍,智者詐生;勞而不息,忠者起姦;拘迫慘怛,信者馳謾;窮困不已,賢者不化。故主好知則民偽,主好利則民禍,主好賞則民困,主好罰則民怨。何則?事由於主,行之在臣;賞出於主,財出於民;法出於主,受之在臣,主有所欲,天下嚮風。事皆由主,主為化元。主不藏用,以歸於道。雖巧智用,不若忘智者也。故用心思公,不若無心之大同也;有欲禁過,不若無求之得忠也;喜怒時節,不若無為之有功也;思慮和德,不若無事之大通也;明於俞附之衍、岐鵲之數以治之,不若使世無病之德豐也;挾黃帝太公之慮、秉孫吴氏之要以勝之,不若使天下不事智力之不營也。故道德之所生,愛不能利也;天地之所成,為不能致也。善為愛利之小,終乖天道之大。唯無愛者能利之,唯無為者能遂之,是故明王聖主無欲無求,不創不作,無為無事,無載無章,反初歸朴,海內自寧。以無事取天下。何以明之?莊子曰:夫起福生利,成功遂事,備物致用,使人大富,天下奢僣,財貨不足,民人愈醜。福滿山澤,金玉成積,國愈不安,民益少利。飾智相愚,以詐相要,防隄邪淫,姦偽之路密,分別同異,是非之變眾,則國家昏而政事衰。天下忌諱,人而彌貧,人多利器,國家滋昏者也。作方遂伎,